Drift工作室的两名成员和他们设计的羞羞灯

自然之态,诗意之光,他们设计出世界最美灯具



 自然界里的花开花合

蒲公英种子的脆弱轻盈

这一切给了两名灯具设计师

无限的想象……




很难想象一个头发乱蓬蓬、满脸大胡子的设计师的作品是如此诗意、温柔。我说的是Drift工作室的Ralph Nauta,我们先看看他的作品,再讨论他的长相。

(题图:Drift工作室创始人Ralph Nauta(左)和Lonneke Gordijn(右),在他们的作品《害羞的光》前面)

《害羞的光》
这件作品叫《害羞的光》,是一个灯具设计,已经被荷兰国立博物馆永久收藏了。灯的形态像花瓣一样,没错,灵感就是来自于花开花合。那是最美的运动,带给人诗意的情绪和无限的想象,不是吗?但是Drift工作室的设计绝不是形态上模仿这么简单,而是包含着深入的技术、哲学、生物学的研究。

花,白天打开,晚上合上,大自然的用意是“保护资源”和”花的自卫”。这种大自然高度进化的机制产生了“休眠”。这种神秘和美,激发了大胡子设计师的激情,光是设计出雕塑一般的形态还不够,因为大多的人工产品都来自于静态的自然形态,这个远远不能表达他的情绪,也不是当代设计和技术的最高水准。“还要有迷人的舞蹈“,”还要能够真的像花一样折叠起来”,“还要是真实的花的一种人工的镜像”----大胡子设计师的野心大着呢!

于是他研究了很多自然和人工的形体,他找到了诸多灵感,谈起来这些灵感,完全是科学家的研究精神,比如他说“包括人类自身,自然界的生物都是对环境不断蜕变的结果,为了适应环境,自然形体不断演变,它们包藏着无尽的自然因素,每个形体里体现着宇宙的秘密”,“一个人工的造物,应当像自然的生命一样,有情感的表达”。这完全是一个诗人、一个艺术家的思考,而不是单纯的产品设计师。当然,公平地说,他就是一个艺术家,一个被艺术界认可的成功艺术家,比如他的作品被美术馆收藏,参加国际顶级美术展览。

他的思想已经把商业设计到实验艺术贯穿起来,用新的技术,寻找自然的美。为了找到花开的最好的形态,他和他的搭档研究了5年,从纸模开始实验,做了60多个模型,才发现了最完美的“花”的状态,然后开始确定出最漂亮的结构。材料上,他们选择了丝绸,因为最灵活、柔软、优雅。一般花一个多小时才能剪出来一片花瓣状的形态,最终的结构是18片(18瓣花),而且,花瓣的组织结构也要求是非常精细和平衡。

刚做的时候,常规的电路板还实现不了他们的想法,于是就重新做电路。之后更新了6代,终于组合出了合适的电路,合适的结构,合适的材料。

最终,他们用最少的电,通过电脑程序控制,将5朵花灯设置为一组,中间的是一朵大的,周围的4朵略微小一点。它们优雅地降下来,开放,随即关闭,受了惊吓似的撤回原来的位置。5朵灯上上下下有时还有细微的差别,比如升降的高度不同,开放的时间不同等,但是相同的是,都是一开即收,像是敏感的含羞草,但又美丽的像白百合。

大胡子设计师说:“这是一个表演性雕塑,当你进入这个空间,就像一个舞蹈在身边。我希望当观众看的时候他们忘记了他们在哪里?他们是谁?我希望他们会去思考未来,思考科技和自然在未来的更多可能的结合”。

在荷兰国立博物馆的巴洛克风格的室内装饰前,我见到了这件作品——古代和当代,美术和科技,建筑和运动,自然和人工产品----如不亲眼所见,你很难想象它有多美,有多少意味深长的话题有待启发,你也很难想象,这个貌似粗旷的大胡子,有这么诗意细腻的内心世界。他说:“自然的运动是我们一直关注的事情,这便是《害羞的光》最初的创意。你可以看到很多情绪化的东西。我们研究花开花合,或者其他的自然界的元素,从而找到了让我们情绪迸发的瞬间,并且,从死到生的刹那间的转变就深藏其中”。

《脆弱的未来》
他们另外一件成功的作品,是一件以蒲公英为灵感的灯具装置设计,也有一个诗意的名字,叫《脆弱的未来》。


他们用蒲公英的种子接上led灯,每一个种子和灯为一个单元形,可以几十个组装在一起,也可以上千个组装,可以做吊顶的灯,也可以立在墙角。

这种自由组合的方式很灵活,可是制作起来就药耗费大量的时间了。所以这手工的含量非常大、很难大量复制的作品,也顺便批评一下当代工业化的生产制度——他们反对那种大批量生产的千篇一律的、无个性、无感性的产品。

还是回到自然中去发现,当开始这个项目的时候,他们在田野里采集了成百上千的蒲公英种子,整整齐齐地排列在工作室的时候,柔和柔软的情绪也随之带了进来,他们看得目瞪口呆——天啊,自然的形态“太合理了,太美了,太不可思议了,太有逻辑了,让人很好奇,自然形态难道不是高技术的吗?”

大胡子设计师说:“当代的科技提升的很快,远远超出了自然进化的速度,蒲公英是一个象征性的符号,它象征着短暂。那么自然和科技,快速更新的,和短暂的生命结合在一起,我们看到了什么呢?”

又这样的深刻思考做背景,他们的作品都不是外表的形态那么简单,这里面有一个乌托邦的理想:跨越学科的壁垒,让自然的种子接上当代的科技,我们的星球的未来就被点亮了。

如今,这个14人的工作室已经是全球最具创新能力和人文关怀的工作室,而且也被当代艺术界所接受,佩斯画廊,这个全球最重要的当代艺术空间之一,举办了drift工作室的个展,在准备个展的时候,大胡子说:“人类总是希望能够离开地球,去探索不可能的空间,是的,探索不可能,这个深植在人类的基因里。所以请让我们做一些事情——超级现代,超级高技术,超级新,超级奇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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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uis Hothothot

现工作居住在阿姆斯特丹,从事写作、文化批评、策展、艺术创作等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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