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台上,阿贾克斯球迷们齐声高呼“犹太人、犹太人”,他们挥舞着以色列国旗,核心球迷区的标志为蓝色的大卫之星。几个世纪以来,阿贾克斯一直被认为是荷兰的犹太人俱乐部,但从历史根源来看,这一足球俱乐部跟犹太人并无太多瓜葛。
阿贾克斯俱乐部主席尤里∙克若奈尔本人虽是犹太人,但他认为该俱乐部根本不是什么犹太人足球俱乐部,他说:“阿贾克斯俱乐部犹太人会员数量有限,犹太球迷人数也有限,俱乐部跟犹太人没什么关系,要说俱乐部有犹太形象,就像说我自己是中国人一样不靠谱。”
从历史上来看,阿贾克斯俱乐部同犹太社群关联不多,体育记者库珀为他的新书《阿贾克斯、犹太人及荷兰》专门查找有关材料,但他什么也没找到。他介绍说:“阿贾克斯从来都不是犹太人俱乐部,二战前它是个阿姆斯特丹中产阶级的俱乐部,那时候,大部分犹太人太穷,入不了会。”
“阿贾克斯当时在阿姆斯特丹东部,那个区犹太人比较多,看台上除了其他人外,也坐着些当地犹太居民,非常好地反映了战前阿姆斯特丹的族群分布。当时阿市也有专门的犹太人俱乐部,球员都是犹太人,但阿贾克斯绝对不是。”
犹太人重振声威
二战期间,阿姆斯特丹四分之三以上的犹太人被纳粹关入集中营,其中很多人被杀害。 之后,阿贾克斯看台上很少再有犹太人观看球赛。70年代初,阿贾克斯鼎盛时期时俱乐部主席是犹太人雅浦∙范布拉格,库珀称,当时剩下的犹太人可能想一起凑在阿贾克斯,除主席外,按摩师、一些赞助人、几个球员都有一半犹太血统。
现俱乐部主席克若奈尔认为,人们不应过于强调70年代该俱乐部的犹太人氛围:“大部分犹太人当时住在阿姆斯特丹,所以不会是鹿特丹费耶诺德俱乐部球迷,所以这其实很简单,喜欢足球的犹太人就会支持阿贾克斯。”
暗暗自豪
80年代初,足球流氓的出现以及他们喜欢齐呼挑衅性口号的习惯,使阿贾克斯获得了犹太人俱乐部的形象。库珀指出:“阿姆斯特丹历史上被看作是犹太人聚居的城市,所以阿贾克斯就被看作是犹太人的俱乐部,足球流氓就得喊反犹太口号。当时,阿贾克斯球迷只是把‘犹太人’这个称呼看作是昵称,你们叫我们犹太人,那我们就是犹太人好了。”
克若奈尔为此暗暗感到自豪:“阿贾克斯球迷高呼‘我们是犹太人’,而他们根本不是,我觉得很过瘾。”他还记得,阿贾克斯队在以色列比赛时,队员们被当作英雄受到欢迎。他接着说:“但是,反过来说,这唤起了比赛对方的一些让我不能接受的情绪。所以我真心希望球迷不要再这样做。”
希特勒敬礼
阿贾克斯球迷“阿贾克斯-犹太人,超级犹太人”的口号引起了对方球迷过分的反应,比如说,大批对方球迷发出咝咝声,暗指二战时纳粹毒气室,如今,这些人主要呼喊“哈马斯,哈马斯(伊斯兰抵抗运动组织),把犹太人毒死”。
克若奈尔在90年代初曾经历过这样的事,他们乘坐的客车在开往费耶诺德球场的路上遇到重重高呼向希特勒致敬口号的球迷;乌特勒支足球俱乐部球迷曾高喊“消灭犹太人”;上个赛季,ADO海牙的球员在更衣室大喊辱骂犹太人的字眼。不一定他们都是反犹太人的,但对犹太人来说,听着有很不好的联想。”
惩罚措施
最近,阿贾克斯、ADO海牙足球俱乐部和荷兰足球协会 KNVB 作出决定,共同制定了一套制止伤害他人感情、歧视性的口号的方案。其导因是最近在ADO海牙球员之家被拍下的一个短片,片中你可以看到球迷、董事会成员、球员在打败阿贾克斯的比赛之后高唱“我们去追捕犹太人”。
阿贾克斯俱乐部主席克若奈尔对新方案是否有效表示怀疑,他指出:“只有出炉新足球法,制定严厉惩罚措施,让那些犯错的人10年不得进入比赛体育场,那可能才会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