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彧

《长江图》制片人王彧:这不是一部给所有人看的电影

[编者按] 由导演杨超执导的中国魔幻主义爱情片《长江图》,讲述了发生在长江上两个时空交错的爱情故事。在日前的2016年柏林电影节上,该片作为本次柏林电影节唯一一部入选主竞赛单元的华语片,斩获了银熊奖。在获奖的前一天,笔者在柏林采访到《长江图》的制片人王彧。

(荷兰在线特约专栏)

文/Louis Hothothot

记者:您已经监制过很多电影了,银熊奖、金狮奖您都拿过了,这一部《长江图》有什么特殊之处?

王彧:我做电影快20年了,这部电影和以前的都不太一样,中国的艺术电影,基本都是新现实主义的模式,像贾樟柯、李杨、王超的电影,更多的是通过小人物对社会的感知,来反应人和社会的关系。但是《长江图》这部电影并不是常规的叙事的形式,我觉得中国也需要这个类型的电影,电影市场需要多样化,但现在中国的电影类型比较单一,市场主流的是都市爱情片,要不就是大商业片。

记者:之前有没有人做过类似的尝试呢?

王彧:据我所知没有,我和六代的导演都有合作,贾樟柯、李杨、王超等。这部电影在中国电影史上没找不到几部拍了这么长时间的电影。周期太长了,从开始写剧本,到现在都10年了,从开机到现在都4年了。

我是录音系毕业的,《安阳婴儿》和《盲井》是我录的音。很多年前我带着《安阳婴儿》的胶片,去阿姆斯特丹做后期,做的16毫米原版胶片剪辑,因为当时北京的技术达不到。我在就阿姆斯特丹做了,后来获了戛纳的奖。

记者:《三峡好人》也是您制片的,现在的长江和《三峡好人》的时候变化大吗?

王彧:变化特别大。《三峡好人》的时候,长江的水位在上升,因为坝隔一段时间发一次水,人们同时在搬迁。《长江图》拍摄的时候,水位已经不在上涨,但是水面下面是有个城市的,像是一个魔幻的东西,一个失落的文明。这些东西创造了对电影的想象和画外音。



记者:从柏林回去后电影会不会还有改动呢?

王彧:基本不会有大的改动,但是声音的混录上,会再丰富一下。画面已经无可挑剔了,摄影师李屏宾已经是华语界最牛的摄影师了,他的影像太美了,虽然我们已看了很多遍,但仍然会很感动。那影像像山水画一样。宾哥的创作给这部电影增添极大的能量,这需要极大的人文的底蕴才能做到。

还有设计上,那些字体都是专门设计的,这和中国画一样,那些需要吃一些墨,画面和字体要融合;字体的颜色都不是纯白的,稍微暗一些。我们从传统里得到很多灵感,你看那些古人,对细节那么在乎,但是当代中国人更加接受速食文化,这是很可惜的,所以这部电影很特殊。电影就是细节,现在的电影,快消的成分太多了,大家很难安静下来,所以这部电影一定不是给所有人看的,有些观众喜欢都市爱情片,他们不会喜欢看《长江图》的。这部电影就是给特定的人群看的,它一定会留在历史上的!

 

(完。未经允许,不得转载,本文不代表本网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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