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的力量或许并不在于跟男性争夺“整片天”,而是营造好自己的“半边天”,而另外那半边天自然而然就放晴了。
倡导性解放的女权主义兴起于上世纪二十年代,于六七十年代在西方大规模展开。女性们摆脱了男性的在行为上的主导,终于成为自己身体的主人。她们同时和多个性伙伴交往,同性异性均有;情侣或夫妻间保持开放式关系--允许甚至鼓励伴侣和他人性交;男女群居也群交,即是炮友也是战友,将性和爱分离,无拘无束,彻底解放。
作者:岳韬
七十年代因创造了“不拉拉链的性交”(zipless fuck)一语而成名的美国女作家艾里克·扬 (Erica Jong)即是女权主义的代表人物。英国《卫报》在对她的访谈中说,她结过四次婚,和众多男男女女发生过关系。即使在当年做单身母亲时,她也不避讳把一个个性伙伴带到家来,并常在家中裸体踱步、裸体睡眠,家里的墙上挂着放大的同性和异性色情艺术照。
反抗男性的弱
女权主义性自由中坚分子大多为中上阶层的孩子,在知识分子中尤为普遍。在非西方国家,深受女权主义影响最深的更是精英阶层,如在印度种姓制度最上层的妇女中有许多女权主义的忠实信徒。有趣的是,在传统的大男子主义国家,女权的呼声并不高。在受男性压迫最甚的底层妇女中间,几乎没有听说过女权。相反,女权势力强大的地盘均是男权较弱的地方。为什么弱势女性不站起来反抗,而强势的女性却跳起来呼喊呢?
美国历史学家、社会批评家克利斯朵夫·赖什 (Christopher Lasch)曾说过,不是压迫而是软弱孕育了革命。女权主义反抗的并不是男人的强,而是他们的弱。由于对男人失望了,觉得他们既不是对手又不靠谱,才叫嚣男人没种和没劲,更糟的是这些没种也没劲的人却占据了大部分社会资源,还拽得很。所以与其说女权是争取男女平等,倒不如说是女性对男性的嫉恨和鄙视。就连艾里克•扬本人也说,她的性伙伴都是些“渣滓”。女权主义虽在中国还未形成气候,但可以想象这股气候最有可能形成的地方是精英剩女群体中。
回归传统女性
八九十年代以来,女权主义的大潮逐渐褪下,西方的性观念和性行为又开始趋于保守。艾里克·扬的独生女是个将70%的时间花在三个孩子身上的传统家庭主妇。许多当年的女权分子的后代如今选择了与父母当年截然不同的生活方式。每一代都在反叛:上一代反叛乏味的中产阶级生活方式,下一代则反叛杂乱无章的嬉痞生活方式。女权运动轰轰烈烈了一场,却没有得到女性向往的来自男性的尊重。“从前女人是私有财产,后来变成了公有财产(男人共享)--你说哪个更值钱?”一位前女权分子说。
不少受女权主义“压迫”久了的西方男士后来转向专与来自于传统男权文化的女子交往。某英国男士与前妻离婚后,和一个巴西女士接了婚。他说,巴西女人把自己的性感当作值得骄傲的事,这种心态让她们乐于做女人,做个美丽优雅的女人。而英国女人就不同了,她们往往看着自己发胖变丑,然后对男人指手画脚,满腹牢骚。长年居住在菲律宾的某荷兰男士也说,菲律宾女子最迷人之处就是她们没有西方女人强势之下掩藏的深深的自卑。她们不嫉恨男人,不跟男人抢什么,而是自信地做个本真的女人。或许这就是中国人所说的阴阳协调吧。女性的力量或许并不在于跟男性争夺“整片天”,而是营造好自己的“半边天”,而另外那半边天自然而然就放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