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对师生恋总有两极化的评价。历史上著名的师生恋已传为佳话,另一方面,师生恋被解读为隐性的剥削和交易。
对于师生恋,人们总是有着两极化的评价。一方面,历史上那些著名的师生恋早已传为佳话,比如鲁迅与许广平,沈从文与张兆和,余秋雨与马兰,杨振宁与翁帆。而且不仅仅是在历史中,现如今,哪一所高校完全不曾发生过师生恋呢?当然,这些“佳话”都是男师女生的故事。
另一方面,由于师生之间存在着权力的不平等关系,因此有人将师生恋解读为一种隐性的剥削和交易。在美国,所有大学教师和工作人员手册都严禁教师与学生发生任何浪漫史或性关系。一旦这样的恋情败露或一方投诉遭受了性骚扰,那么教师这方势必要被辞退,严重的还要承担性骚扰的罪责。
我接下来要讲述的这个事件无关剥削和交易,却是发生在北京高校的一起女师男生的苦恋故事。
担任小华的硕士论文指导教师的时候,范老师刚刚34岁,两段不幸的婚姻令她身心疲惫。第一个老公在她怀孕期间搞起了外遇,待她生女之后更与她绝情地解除了婚姻关系。那时范老师才24岁。
第二个老公是范老师高校的同事,这个老公比范老师年长很多,也经历过一次婚史。二人结合以后,起初很甜蜜般配,但是范老师年轻貌美,所以她的老公杜绝她参加一切社会活动,就连学术会议也能不参加就不参加。有一次,范老师执意要参加一个重要会议,老公竟然动手呼了她一个巴掌。带着红肿的巴掌印子,范老师夺门而出。在那所高校,老公的学术影响要比范老师大得多,在他们夫妻关系僵冷的那段时间里,范老师不仅常经历家庭内的伤害与暴力,在工作岗位上还经常遭受非议和排挤。有几个“和事老”劝她多多顺从丈夫,这些人说,像她这样有两段婚史的女人,应该更珍惜婚姻,如果这次又搞砸了,那她再想结婚就难于登天了。
范老师无法忍受老公的暴力、猜忌和冷漠,她毅然决然地把婚离了,一个人潇洒地带着女儿独自生活。虽然有着各种各样的困难,不过总体来说单身的日子自在又快乐。
认识范老师的时候,小华正读硕士二年级,自己的导师因故委托范老师来辅导他的毕业论文。在办公室见面的时候,范老师的亲切、温柔与美丽给小华留下了特别的印象。小华来自北方的农村,家里的女人大多是务农和操持家务的妇女,虽能干却缺少才华和温婉的气质。长相憨厚的小华在读书的时候也有过几段恋情,不过他总是受不了女朋友的跋扈和娇纵。他希望找到一个既能干又温柔的女孩作女朋友,当他看到范老师的那一刻,他有一种动心的感觉。
在接下来的两年中,小华经常到范老师家帮助做家务,做饭,辅导范老师女儿的功课。范老师也经常带着小华出席一些社会活动和学术活动。在频繁的交往中,小华和范老师的感情逐渐超越了师生之情。
有人说,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小华多次跟范老师提起,等他毕业后两人就结婚。范老师很犹豫,作为一个年龄渐长且经历过很多事情的人,她知道等待他俩的可能不是祝福。
果然,小华将他和范老师的事情告知了家人,遭到了家人激烈的反对。特别是妈妈,气愤得生起病来,长时间卧床不起。小华的爸爸抽着闷烟,只跟小华说了一句:现在先好好准备论文答辩,其他事情等毕业以后再说。
小华顺利通过了毕业答辩。他不准备再深造了,他想找一个工作,然后与范老师结婚。这时,他接到了家里的电话,说他妈妈病危了。小华与范老师商量了一下,决定一同回老家看望妈妈。
小华的父母与范老师进行了一次闭门会议。隔着门缝儿,小华听到了妈妈近乎哀求又充满绝望的声音:“我儿子一定要和一个处女结婚,你都离过两次婚了,还有个女儿,我儿子绝对不能跟你好。否则我就不活了。不是我不想活,是你让我没法儿在这个地方有脸活下去。”
这次之后,范老师就下了决心不再继续这段师生恋。小华很痛苦,他找到了工作,接连交了几个女朋友。不到半年的时间,范老师就接到了小华的短信,短信上说:“我要结婚了,这个女孩在认识我的时候是个处女,这次我妈肯定满意了吧。”
范老师和小华再也没有来往,但他们心里永远留下了一个疤,在这道疤痕里,藏着一个相爱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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