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兰人范德维尔(Jeroen van de Weijer )在莱顿大学任教英语十多年,却一向钟情于亚洲的语言文化。三年前,他被邀请到上海外国语大学开办英语语言学研究生课程,更成全了他的心意。现在合同期将满,他也无心返回荷兰,希望留在中国。
当问及他的中国学生的英语水平时他表示:“他们英语的起点可能比荷兰学生的低,可是中国学生学习更刻苦。”
面子问题
说起中荷两国学生的不同,范德维尔深有感触。他还记得当初刚刚接触中国学生时令他很不适应的地方。荷兰学生相对来说直率得多,他说:“在荷兰如果我讲完课后学生不提问那我就知道学生们没有听懂我的课。可是在中国我不能下这个定义,因为中国学生就不爱提问。起初我还怀疑他们是否听懂了我的课。现在我明白了中国学生不爱提问是面子问题。不单是怕提出愚蠢的问题自己没面子,他们还顾及到如果提出问题我不知道答案让我失面子。”
因此这位荷兰老师就在课后给学生机会和他讨论。他发现私下里学生们不再拘束,“他们提出各种各样的问题。敞开心扉说出他们的想法。这样也让我了解到他们是否听懂了我讲的课。”范德维尔老师解释道。
走近中国
范德维尔和他的学生们只说英语。他的很多中国同事都是留洋的海归。所以在工作上他根本不需要说汉语。不过在生活中他还是积累了点儿中文词汇。
在外籍专家汇集的上海要保持西方生活方式不是件难事。可是范德维尔认为住在中国而不了解百姓生活是件遗憾的事。于是他从外籍专家区搬到了一个普通社区。
自由空间
他很得意自己的决定:“和中国老百姓住在一起有种安全感,也很热闹。邻居们渐渐地也认识了我。我是这里屈指可数的几个外国人之一。”
尽管周围没几个老外,但是这位荷兰人并不觉得总被人盯着看。相反,他感受到一种自由。这是一个非常忙碌的社会,人与人之间也不太相互关注。这为他的生活提供了一个自由的空间。
上海外国语大学除了英语之外还开设了法语、俄语等语系,甚至还有荷兰语。英语系本科和研究生的一年级学生就各有几百名,这和荷兰极为不同。在工作中范德维尔也获得了极大的自由度。令范德维尔高兴的是,在上海他更有充裕的时间做自己的研究。他说:“尤其是现在我更了解中国学生,上课更得心应手。这样我就有时间做其它的研究。去年夏天我还完成了一本语言理论学的书的写作,希望今年年底可以出版。”
留驻中国
今年夏天他和上海外国语大学的工作合同将会终止。当然他也想念荷兰,但是目前还没有回国的念头。“英语语言学的首批研究生已经毕业。今年还会收博士生。我非常希望能留住这里更长一段时间参与这门学科的发展。”范德维尔先生期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