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RC商报》的专栏作家Bas Heyne指出,最近发表的一份关于荷兰铁路的报告乍看是提供透明度,但实际上阻碍了善治和公共问责。
铁路公司的员工患有严重的“心态问题”,一个独立的调查表明,经常因害怕旅客发火而不通知火车即将晚点。而且,铁路公司经理层还禁止列车员使用“晚点”这个词。这份调查总结说需要进行“文化变革”,并指出荷兰铁路公司其实很惧怕论功行赏的机制。
像往常一样,这份报告将引发议会内的激烈讨论。相关领域的大臣也将老油条一般地保证要采取修正措施。几年后,这一套又会重新再上演一遍。
透明度为腐败挡箭
Heyne认为,这种调查报告是透明度过剩所产生的隐瞒文化的组成部分。不断指摘滥用现象和丑闻的独立调查报告实际上意味着,从未有人被迫承担责任或后果。近期发布的报告几乎都公布了同一个问题:一种不信任和不明晰的文化、无责任感、管理层附加的规则和指标仅仅助长了员工的回避行为、缺乏透明度、官员将自己的利益置于民众的利益之上。
同样的,每份报道开出的处方也都一样:提高透明度、文化变革、受激励的领导层。
最近一艘海军舰艇上发生的丑闻就很具代表性。该舰舰长没有通知国防部,国防部没有通知国防大臣,国防大臣没能通知议会。当媒体曝光出丑闻后,国防大臣希伦称媒体为民主的胜利、以及媒体的制衡功能。这种令人汗颜的宣称中包含着其实是一种令人不齿的心态:透明度只是被用来做腐败的挡箭牌。
普遍文化
问题是,这些并非独立的事件,而是我们文化中很普遍的一种现象。铁路、海军、国防部、基民盟等等都存在着这种文化。这是一种调查报告不断的文化,一种列车员逃避职责的文化、一种海员盗取国家财产的文化、一种国防大臣回避责任的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