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女性外表上的娇小、细腻、雅致与内在的力量、求生欲和抗争勇气形成了强烈的反差。这正如东西方之间的反差一样,带给我一种神秘感,使我着迷,吸引我走入她们的世界,探求这一反差的内涵,试图破解笼罩着她们的那种神秘。”
这些话出自自由记者、撰稿人范奥斯 (Guido van Oss)之口。对中国和中国女性的痴迷与了解她们的欲望使他大胆走入了中国人的世界,写成了展现16名旅荷华人女性故事的《个性人物》一书。
神秘光环
与中国和中国女性之‘缘’始于范奥斯对印尼和亚洲的兴趣。在他眼里,遥远的东方一直充满着神秘色彩,而“所谓神秘感,其实就是一种陌生感”。早在读中学时,他就不断地摄取有关“荷属东印度”—— 印尼的信息;而一个偶然的机会又使他走进中国,接触到了那个与荷兰截然不同的社会。
在与中国人接触和逐渐摆脱对中国和中国女性的陌生感的同时,范奥斯一直在试图探索神秘背后的真实。中国女性性格中的刚柔相济和她们内在的抗争精神使他震撼、激动和赞赏:“与中国男性相比,女性曾经的弱势在社会上留下了深深的烙印。为了获得自己的地位和权利,她们努力抗争,反抗压迫,吃苦耐劳,形成了外柔内刚的强烈个性。”
同时,中国人与西方人相比对事物的不同看法,也引起了范奥斯的极大兴趣:“我觉得,东西方人世界观的不同,是世界上存在的最大反差之一。这种反差吸引着我。我很希望能更加深入地了解中国与西方在经济、政治、文化等方面的差异。”
在他看来,尽管中国与西方的政治体制不同,但中国人的勇气及勇于抗争的精神正在导致中国社会的不断进步:“中国的知识阶层正在不断壮大,他们的批判精神也越来越公开浮上生活的表层。他们开始敢于无视审查,敢于公开表达自己的思想和愿望。而继续探求这种转变,也是中国吸引我的另一个原因”。
中国的山水中国的人
居住在荷兰乡间的范奥斯深深被中国的山水所吸引。多年来他多次前往中国,徜徉于中国的山水之间,用心去欣赏和领略那里与西欧不同的风光,结识不同的人:“在那里,你事先并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也不知道某些事发生的原因,但正是那种冒险、难以预料和不可知的因素,使中国更令我神往。”
而贵州保田之行则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是我有生以来最美好的光阴之一。有机会到一个远离现代城市的村庄去体验那里的生活、体验一种与我们的习惯几乎背道而驰的经济生活,真的是一个很特殊的经历。当然,我能够想像不少西方人会被那里的简陋和肮脏、那里无隐私可言的状况吓住。但对于我来说,我得以在当地学校里向人们讲述我对中国的痴迷,得以应邀参加了当地人的葬礼、并与他们同桌进餐。回想起来,那段经历就像是一场电影,美好和令人难忘。那种和谐的气氛,是我始料不及的。”
除了几乎一年一度的中国之行外,范奥斯还希望能有机会前往中国桂林,在那里度过人生的几个春秋。
众里寻‘她’千百度
追求简易、崇尚远离喧嚣的乡间生活、喜爱森林并为一年四季的轮回变化而心动:这是范奥斯对自己性格的描述。
采访中,范奥斯给人的印象是平和、有条不紊,侃侃而谈中不乏热情。用他自己的话说,他是一个浪漫的人。在描述自己为东方女性着迷的起源时,他写道:
“那是在印尼的一家服装店里,我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长发过膝的女子。透过乌黑的发帘,她用一只眼睛打量着我。她的目光像闪电一般击中了我:多么美丽的一瞬间 —— 那只乌黑的、充满着寻觅的杏眼。对于我来说,那一刻是东西方之间距离的象征,它唤起了我心中未曾体验过的激动与痴迷 —— 对亚洲女性的激情。”
《个性人物》一书的出版标志着他对中国女性了解的加深,但他的兴趣并没有减低:“我当然希望能找到一个中国的‘她’,这对我来说是一个挑战。我喜欢个性尖锐、思想现代的女子,希望能与她产生心灵的共鸣、平等相处,协调地走过人生之路。”
在接受荷兰一家广播电台‘Kunststof ’文化节目的专访时,范奥斯用“读、写、感受、激动、赞赏”几个词表达了自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