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历史,必将重蹈覆辙。”哲学家乔治•桑塔亚纳的这句名言已是耳熟能详,但和平问题哲学家及作家本哈德·施林克(Bernhard Schlink)对此却表示质疑。
施林克教授目前是荷兰高级研究学院(NIAS)在和平哲学家*。他的小说《朗读者》轰动全球,被翻译成多种语言,并被改编成奥斯卡获奖影片。荷广在国际和平日这天与施林克教授进行了访谈。
对待罪恶
《朗读者》讲的是一位名叫迈克尔的德国男孩爱上了一位比自己年长许多的汉娜。几个月的秘密幽会之后,汉娜突然消失了,迈克尔为此心力交瘁。后来,迈克尔在学习法律时再次见到汉娜,但此时的汉娜却是一位纳粹保安,她管辖下的300名犹太人被杀害,她也因此被推上法庭的被告席。这本小说讲述了施林克这一代德国人在面对上一代人所犯下的罪行时的复杂心态。对于施林克教授而言,问题的核心在于公正:
“我认为(对公正的诉求)很重要。不仅在当今的世界如此,在过去,在将来也必然如此。上个世纪的灾难、罪恶和恐怖让我们对不公正尤其敏感,或许也让我们对公正有更强烈的渴求,甚于任何时代。”
重要步骤
施林克认为对待历史固然重要,但重思历史并非社会前进的重要步骤:“一个社会需要审视过往以维系其健康。但每个国家是否都经过这个过程,我并不知晓。有的国家并不正视自己的历史,譬如西班牙就很少回顾佛朗哥独裁时期以及西班牙内战,俄罗斯也搁藏了斯大林统治的那段时期。这是否意味着这些国家无法迈向一个健康的未来呢?我无从可知。”
和平公正之城
施林克教授参加了本周在海牙举行的影片《朗读者》的特别展示会。海牙被称为国际和平公正之城,世界上最有名的国际法庭几乎都位于此地,包括国际刑事法庭、前南斯拉夫仲裁法庭和哈里里仲裁法庭。施林克对国家法庭的工作予以支持:
“国际刑事公正只是一个过渡,直到每个国家有能力自己处理这些事物。那时,一个国家可以决定他们是否实行特赦、是否宽恕某人或某事。”
施林克教授相信,所有国家的刑事法律系统都最终将有能力主持公正。
*荷兰高级研究学院的和平哲学家一职由海牙市与荷广台共同赞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