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介入优衣库性爱视频事件

优衣库视频门:“次公共空间”里的公私权之争

(荷兰在线特约专栏)优衣库试衣间的性爱视频这几天火爆朋友圈,弄得连国家网络管理局的负责人都出来讲话了,可以想象不止惊动民间,也惊动政府。

私人空间和公共空间的界限在哪里? 

激进的性爱分子似乎一直不甘于在卧室,他们要把性爱的边界尽可能朝公共空间延伸。比如前些年西班牙的马德里海滩上,就有许多情侣情难自禁时,全然不顾周围人,在海滩上做起爱来。头疼不已的当地市政管理部门只好在海滩上树上一个牌子:此处禁止做爱。

这标语颇有点让我想起中国某些那种劝人爱护卫生而树起的“此地禁止大小便”之类的劝诫。

还有某些地方——比如海滩,岛屿,或者原始森林等——出现的天体之争。前些年,天体分子和政府管理部门玩起了捉迷藏的游戏。天体爱好者认为,我裸故我在,去哪里裸是我的自由,但政府部门认为,除非在某些特定的空间裸,否则确实有伤风化。

那么问题来了,哪些地方该裸? 边界在哪里? 



性爱或者爱情的狂热分子常常似乎觉得,激情上涌时,天地是我家,我行我素就是。比如你会在北京的地铁里,经常看见偶尔一对浓情蜜意的小情侣或者不那么小的情侣,旁若无人的搂搂抱抱,卿卿我我,时尔接吻时尔坐在对方大腿上,恨不得融成一团。让周围人看了好生尴尬。

日本的情色片制造商们大概深谙一些人深藏在内心,渴望叛逆,渴望走出卧室去公共空间撒回野的冲动。比如有些情色制造商们就让A片演员去深夜乘客稀少的地铁里做爱,故意制造那种紧张刺激感。然后在平庸的卧室里似乎好久没有体验到心跳加快,肾上激素急速成分泌的情侣们,仿佛有一种自己也做了一回野孩子的冲动。

这就是私权挑战公权的典型了。

比如地铁里的亲热(哪怕是过度的腻歪等),它挑战了什么呢?那就是,中国人有一种羞于窥探到别人隐私的害羞的心理压力。就象自己不小心闯进了别人家的卧室,看见两个小情侣在亲热,内心不自觉的就有了愧疚。小情侣们不管不顾将地铁当成卧室——但是地铁毕竟不是卧室,是公共空间,小情侣们侵犯了别人不想看到这些隐私的权利。

有人会问,那同性恋在公共空间的活动是怎么一回事? 

比如张元导演的同性恋影片《东宫西宫》里,同性恋者将公园,绿地或者公厕当成了表达同性情欲的空间。有一段时间,北京市中心的某公园是同志们的聚居地,有同性恋者在草从里做爱,结果引得周围居民投诉。

估计政府一方面不好意思直接打压驱赶同性恋者,另一方面又得面对周围居民投诉的压力,所以只好将公园铲平了事,割掉了所有的草丛,变成了一望无遗的公共空间,同志们只好转战他地。


还有,前些年,媒体报道北京的好多地铁公厕,“有神秘的同性恋者在公厕接头。”所以问题来了,两个大男人私下里接触,你总不能天天派个人在公厕里盯守。所以地铁管理部门的做法是干脆将一些地铁公厕门锯成半截,这样万一有两个心急火燎的家伙看对了眼,总不能当着别人的面在一览无遗的柜子里行事吧。

所谓的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激进的性爱分子对公共空间步步紧逼,公共空间的管理者们头痛是头痛,自然也有回敬的高招。

同性恋运动家们认为,除了可能极少数(类似也只有极少数的异性恋情侣喜欢在公共空间里旁若无人的亲热)以外,没有同志天生喜欢在公共空间亲热。而之所以只能在公共空间亲热的原因还是社会的压力,缺乏象异性恋一样的正常的交友渠道,也缺乏大大方方将喜欢的同性情侣带回家和卧室的便利。

不管怎么样,我的观点是:类似优衣库这样的去“次公共空间”发生的性爱事件,激进的性爱分子还是少发生为好。因为私人空间和次公共空间的界限如此模糊,你一不小心就不知道自己哪里侵犯了别人的权利。而且你虽然有亲热的权利,但是别人也有没有心理压力而自由行走、乘车、试衣的权利等。

当然,问题是,真要不小心亲热了,将这些亲热视频放在网上无限止传播,甚至人肉当事人等,这又是另一种借公权去侵犯别人的私人权利了。没有人有这个至高的道德和权利要求某些人不像个冲动的孩子一样偶尔犯个错。但犯错了,下次注意不再犯就是,却犯不着社会一片打压之声,或者借此狂欢,幸灾乐祸。

(特约专栏,未经允许,不得转载。本文不代表本网观点。)


再换个角度看优衣库事件:
曾小亮
曾小亮

资深媒体人,时尚媒体专栏作家,婚姻两性领域学者。文风新锐、幽默、风趣、时尚,被誉为中国版的“渡边淳一”。已出版《好男人请举手》、《人人都爱男闺蜜》、《我们能否永远相爱》等十余本畅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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