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威、瑞典、荷兰和德国四国女国防部长的合影

为什么中国出不了女国防部长?

2月2日,第50届慕尼黑安全会议落幕,而后一张四位女性的合照在网上被疯传,比起此次会议的主题,这四位女性的身份吸引了更多人的关注——他们就是挪威国防部长索雷德、瑞典国防部长恩斯图姆、荷兰国防部长亨尼斯-普拉斯哈特及德国国防部长冯德莱恩。

国防部长一职在中国人的印象中大概是由“持着枪杆子”的军事硬汉来担任的。但西方国家,尤其是西北欧一带却一时间出现了众多女性防长,这其中的原因为何?而中国为何迟迟出不了女性国防部长?

女性防长之风
1990年6月伊丽莎白·雷恩出任芬兰国防部长,成为了世界首位女性防长,也为女性开启了一扇通往新岗位的大门。

1993年,金·坎贝尔出任加拿大国防部长。博学干练的坎贝尔是一名出色的女性政治家,受到加拿大军界广泛支持。

21世纪初更见证了一批女性防长的诞生。具有冒险精神及军事才干的克丽斯汀·克龙·德沃尔于2001年出任挪威国防部长。出生于军官家庭,擅长与军人打交道的柳博芙·库杰林娜也于同年在普京进行内阁大换血时,成为了俄罗斯首位女性防长。2002年,机智干练,辩论能力突出的米歇尔·阿利奥·玛丽得到希拉克器重,被任命为法国防长。同年,巴哈马曾经的体育明星国民偶像辛西娅·亚历山大·普拉特出任了这个尚未有军队的国家的防长。

除此之外,还有多名女防长陆续顶替了男人,操起国防大权,将国家与世界的安全掌握于手中。

但这股女防长之风似乎并没有刮到拥有不同政治体制的中国。多年以来,在女性高官高管比例均翻倍上升的同时,中国的国防部长却似乎一直是女性绝缘体,从未出现过任何一届女性防长。

民主与和平的选择?
那么究竟为什么女性国防部长在欧洲成为了一个风潮?据分析称,这和西方国家的现行政治体制有着紧密的联系。

包括荷兰在内的很多西方国家都实现了军队国家化,军队不专属于特定组织或个人拥有,无政党派系分别,属一国之全体人民所拥有,使全国军队接受国家的编组,尊重军令与政令的统一。这些国家认为,这是维持国家安定的关键因素,也是判断国家是否民主的重要指标之一。

因此为了体现军队国家化,军队属于人民的理念,西方国家近年来倾向选择文职出身的官员担任国防部长。如合影中的四位女防长,只有47岁的瑞典女防长恩斯图姆为军人出身,并拥有瑞典海军上校的头衔,其他三人均为文职出身。挪威防长索雷德曾供职于挪威议会下属的教育委员会;荷兰防长亨尼斯-普拉斯哈特曾在欧盟议会及荷兰众议院工作过;德国防长冯德莱恩,在前两届德国政府中先后担任过家庭部长和劳动部长。

另一方面,在世界大环境趋于和平之时,国防部的军事防御以及战争的实质功能减弱,军事力量逐渐演变成了外交的筹码和手段,国防部更像是外交部的军事分支。欧洲国家陆续将文职出身的女性推向这个职位,也是其拥护和平的象征,并在国际外交往来中表明了欧洲立场。

对比中国,虽然中国女政客和女高官的人数和比例逐渐上升,但出任防长的可能性却很小。据规定,中国国防部长均由中国人民解放军现役军人担任,并需是中央军委委员以上级别。国防部长是国务院组成部门负责人中唯一的现役军人。

现今,因资质优越而入党的女性自然不在少数,但参军并留任军职的女性却和男性无法相比。因此,女性想在军职上有突破的发展,比起文职来说,还要更加困难。

性别定位
中国国防部除了隶属于国务院外,上面还设有中央军事委员会这个真正的军事工作决策机关,国防部的功能更像是军委的口,为其对外发布决策命令。部长这个位置除了是对个人决策及管理能力的肯定,但在外交领域同时也是一个国家的代表。因此,中国国防部长像一个已经提前设定好特征属性的模子,而女性身份在这里并不适用。

中国是尊重传统文化的国家,虽然女权主义也在这里生根发芽,但其实不少事物都还贴着明显的性别标签,也被人们潜移默化地接受了。如自古以来名留青史的军事家大部分为男性,因此女性的军事才能并没有被广泛认可。这个时候,人们保守观念中的性别特征就起到了关键的定位和决策作用。

而西方多年来的女权主义运动都在对这些旧观念进行抗争。欧洲女权主义大张旗鼓争取来的平等待遇甚至正向差别待遇,让女性作为曾经在工作领域被歧视的群体,近年来反倒受到了越来越多正面的支持和保护。

因此,一些特定岗位的人选可能在有优秀的女性人选时,有意地优先选择女性。虽然有时这会被认为是近年来女权主义过头的状态,但这种正向差别待遇确实也在一定程度上改善了职场高层或特定职位女性角色稀缺的状况。

巾帼不让须眉
当然,历史上曾经出现过的10多位女性国防部长自然是有其强势之处,自身素质完全可以胜任此职位,不能把她们的高升直接同政治或性别文化等原因挂钩。

比如40岁的荷兰国防部长亨尼斯-普拉斯哈特,论资质论经历并不逊色于她的同僚们。亨尼斯-普拉斯哈特在完成学业之后曾经在比利时布鲁塞尔以及拉脱维亚里加的欧盟委员会就职。2000至2004年间,她在世界四大国际会计师事务所之一的毕马威担任咨询顾问,随后,她成为了阿姆斯特丹市政府机关的政治助理,并于2004年被选举为自民党的欧洲议会议员,曾就任于运输与旅游,公民自由,司法和内政事务等委员会。2010年起,亨尼斯-普拉斯哈特成为了自民党的荷兰众议院议员,主要负责安全,警察,平等待遇,灾难及危机处理等事务。2012年11月5日,亨尼斯-普拉斯哈特被委任为新一任鲁特内阁的荷兰国防部长。

亨尼斯-普拉斯哈特从普通文职到政府要位直至当上国防部长的这一路晋升,不能否认是其自身能力的证明。巾帼不让须眉,也不必由须眉退让,即使是不同性别之间的较量,最终,能力才是最重要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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